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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位正直者的译路孤独
一位正直者的译路孤独
2012/09/07 00:00:00    来源:YNET.com 北青网       
  编者按:
  “我的一生都没有休息过, 不为别的, 就为我喜欢的事情, 不是为了稿费, 不是为了别人, 而是为了自己, 我就是要翻译《玻尔集》。”道出此言的科学史家、《玻尔集》中译者戈革,已于2007年12月29日下午4点10分因直肠癌去世,享年86岁。
  他一身倔强,一生鲜为人知,生前名片上赌气般地写着“孤独”二字。只是他的名字,已和20世纪与爱因斯坦齐名的丹麦物理学家玻尔,永远地联系在了一起。
  今年8月,《尼尔斯·玻尔集》全12卷首次由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推出中文译本。值此机会,让我们回望戈革,“一个正直者的困境”以及译介玻尔的一路孤独。
  缘结玻尔
  戈革生于河北献县,早年患有眼疾,童年在战时北平颠沛流离,1945年入西南联合大学。1946年,西南联大重组,因为北大没有体育课,眼睛不好的他选择了北大物理系。北大毕业后,他去清华念硕士,专攻理论物理,却因政局有变未拿到学位证书。后来戈革辗转至北京石油学院,一待就是一辈子。
  早在北大读书时,外文图书馆里随便翻阅,戈革便接触到玻尔。上世纪50年代,前苏联开始批判哥本哈根学派,戈革向商务印书馆自荐,希望翻译玻尔的作品,以此来批判他,结果翻译之中却喜欢上了玻尔。
  像戈革这样理论出身、 在工科院校“不务正业”、“理论脱离实际”的教师, 在政治运动中难免被划为“右派”、“反革命”。在牛棚里,处“九死一生、 众叛亲离、 朝不保夕、 饱受折磨”之境的戈革,翻译了《尼耳斯·玻尔哲学文选》。偷偷译书,被戈革称为“文革镇痛剂”。
  正直者的困境
  再漫长的屈辱岁月,也未能将戈革打磨成一个胆小懦弱、 圆滑世故的人。
  戈革是“文革”后公开批评学术腐败的先驱者之一。1980年“科学技术史学术会议”中,戈革发言提出:“多年来对我们学术风气污染最严重的,就是‘江湖气’和‘行帮气’。 这两者都带有很浓烈的封建味道, 而且往往形影不离, 交相为用。 学术界的一切以假乱真、 装腔作势、 夸夸其谈、 洋洋自得、 投机取巧、 妒贤嫉能、 剽窃抄袭、 结党营私、 招兵买马、 独霸一方、 开山立柜……种种的恶习, 几乎都不外是这 二‘气’之‘良能’。”
  除泛泛抨击学术界的腐败、 肤浅、 跟风、 出丑等行为外, 戈革也通过自己的科学史研究, 具体指出并纠正了许多长期存在的以讹传讹、广为流传的错误。当然, 戈革关注得最多、并且研究得最透彻的,还是与玻尔有关的科学史。 在这方面, 他所指出并纠正的某些错误不仅普遍存在于中国史学界, 也存在于国际学术界。
  如此戈革,日益受到孤立和排挤。 他也自知: “我是一个很不好惹的老家伙…… 一辈子批评别人不看头势, 常被人家恨得‘牙痒痒地’。” 1985年,丹麦纪念玻尔一百周年诞辰,中国派了代表团前去访问,一行人中却没有戈革,因为教育部根本不知道有这样一个人。
  他在国内知己寥寥,远少于他在海外的朋友。
  十年寒苦
  1979年,戈革正式开始译著十二卷本的《玻尔集》。当年读原文时,戈革就想过,肯定需要建立一个委员会,才能翻译它。但在中国,只有他一个人在做这件事情。不仅没人帮着做,还曾没人愿意出版。他费尽周折从丹麦友人那里要到了资助,谁料出版社编辑易主。最后他和某出版社签下协议,同意出版《玻尔集》,但前提是:出一卷算一卷。
  戈革一世清贫。81岁时还曾在一文中写道:“老夫一生最向往的, 便是一间比较宽敞适用的书房, 但至今未得, 而且今后也不会有任何希望。”多年以来,他虽有工作场地, 但均称不得书房,最多为斗室一间, 兼作读、 写、 会客、 储衣藏褥之所,还得做养猫之用。“最小之时乃是床头约两平方米之地, 只放得下一桌一椅 (我所译《玻尔传》的头四卷便是在该处完成的)。”
  戈革称,“《玻尔集》,不能称为‘全集’”。“世界上不可能有‘全集’,那只是中国人的发明——我在丹麦看到赵元任写给玻尔的信,丹麦人就完全不知道,又比如,如果要给钱钟书先生出全集,可他们又怎么会知道他和我的私人通信呢?中国《四库全书》中的‘集’部,也只有《李太白集》、《杜工部集》,没有敢称‘全集’的。没有人敢说掌握了一个人的一切言行。”
  “它存在那里,就已经改变了中国”
  戈革一生译著,逾千万字。除《尼耳斯·玻尔集》之外,戈革还翻译了海森伯、爱因斯坦等其他物理巨匠的著作。其学术作风严谨,“一篇论文易稿十次”,译介也是如此。为搞清一个典故,去信他国询问之事,不鲜发生。
  戈革一辈子很少受表扬。“有一次学校评了个先进工作者,到人民大会堂参观了一次。”2001年,丹麦女王为戈革颁发“丹麦国旗骑士”勋章,以表彰他翻译玻尔的卓越贡献。颁奖那天,中国某官员到场,对戈革的了解,只限于他是石油大学的老师,便在仪式上大谈了一通丹麦和中国的石油问题, 并赞扬了戈革对中国石油业的贡献。
  好友们劝戈革写一部自述,他总是推说:“等翻译完了玻尔,就写。”但刚刚落笔不久,他便驾鹤西去。
  在2004年霍金主编《站在巨人的肩膀上》丛书中文版的新闻发布会上,“因为时间关系”,戈革有番话没来得及说——“人们都认为这些书不会有读者,而且和现在的生活距离很远”,但戈革言及20世纪物理学家中“脾气最坏”的前苏联科学家朗道——这个天才,对世界十分挑剔,也顶撞过爱因斯坦,终生引玻尔为师。朗道和科学的缘分,与一次大学图书馆的闲荡中有关。狂躁的他,随意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,看着就安静下来,投入到了书中的世界里——那是一本中世纪科学家拉普拉斯的小册子。“我想,伽利略和玻尔这样的科学家,会有这样的现代命运,《玻尔集》也一定会有这样的命运,即使最终也没有人去读它,它存在那里,就已经改变了中国。”
  (本文参考了戈革生前自述《十年辛苦自家知》以及邹波、李翔整理戈革口述《正直者的困境》、《纪念戈革》)◎文/张知依
  戈革
  钱钟书致戈革亲笔信
  玻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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